自首后犯罪嫌疑人应如何面对讯问

梁栩境：广强律师事务所刑事律师暨金牙大状刑事律师团队(金牙大状律师网)走私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秘书长

近年，由于国家对诈骗犯罪、非法集资犯罪等案件的打击力度逐渐加大，以及宽严并济政策的贯彻落实，在相关刑事案件中，犯罪嫌疑人系通过自首的方式进行归案的数量不断增大。

相对于被抓获归案，自首归案的犯罪嫌疑人有较为充分的时间了解其所涉及的犯罪、所面对的刑事诉讼程序，同时也对自身所犯下的行为有清晰的定位。笔者认为，自首的犯罪嫌疑人除承认犯罪事实、配合调查的之外，也应积极为自身的行为进行辩解，以获得最轻刑罚。故笔者现就自首后所需了解的情况，包括第一次讯问可能的情况、注意事项、应答原则等进行详解。

一、自首后可能的第一次讯问时间

有些犯罪嫌疑人在自首前便隐藏在办案单位所在地，对于此种情况可直接前往办案单位进行自首；但在司法实践中存在犯罪嫌疑人先潜逃回原籍，随后希望自首的情况。尽管犯罪嫌疑人可以通过开车的方式回答办案单位所在地进行自首，但若在途中被扣查，无法证明自身正打算进行自首的情况下，则可能不被认定有自首情节。故笔者认为，此时可直接向原籍的公安机关进行自首，在此情况下，则第一次讯问可能出现如下三种情况：

1.在原籍地派出所进行第一次讯问

在向原籍地的派出所进行自首后，派出所很有可能限行将犯罪嫌疑人进行刑事拘留，并关押在当地看守所。而无论采取何种措施，由于原籍地派出所的办案人员对案情并不了解，仅会就个人信息、自首情况、自首犯罪行为等问题进行简单的讯问。

2.办案单位所在地办案人在犯罪嫌疑人原籍地进行第一次讯问

此情况为较大可能发生的情形。即办案地人员在前往犯罪嫌疑人原籍地接人时，借用当地派出所的办公地址，进行第一次讯问。

此次讯问除了基本、简单的问题外，还会就案件的核心事实进行调查。

3.带回办案单位所在地看守所后进行第一次讯问

办案人员亦存在可能，在前往当事人居住地接人后，直接前往办案地看守所，并将当事人关押进看守所。

相关法律规定，在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进行看守所后24小时内，必须进行第一次讯问。故在进入看守所不久后，即便是节假日，亦会有相关人员前来提审。

二、讯问时进行回答的三个维度

对于讯问的细节问题，由于每一个案件均有其特殊性，故需要通过专业的律师进行细致分析才可得出如何应对的结论。现阶段，笔者就讯问回答的大原则进行简单说明，具体而言可分为如下三个维度：

1.对于自己完全不涉及的事情需要坚决否认

讯问中办案人员作出的调查涉及案件的方方面面，除涉及同案犯所犯行为外，还可能涉及到非同案犯但同类型案件的相关人员的行为。换言之，办案人员提出的问题所指向的犯罪事实，有可能并不是本人所为。对于此类问题，即便办案人员说“没所谓”、“不影响”等，亦应作出坚决的否认。

如在此部分未坚持，则所作出的笔录将会成为对自身最为不利的证据，即便将来进行否认，在未能够作出合理解释（如被刑讯逼供、诱骗等）的情况下，将很有可能被法院采纳。

2.对于自身涉及但并不深入的事情可予以辩解

在讯问时会存在部分问题，本人虽涉及，但存在涉案程度不深的情况。对此，若确实涉案，则在承认的同时提出一定的辩解意见，以获得在笔录记载中相对较轻的记录。

三、讯问的注意事项

根据实体法及程序法，讯问时所需要注意的内容较多。在此抽取几项较为重要的进行说明。

1.讯问的意义

进行讯问后，将会形成《讯问笔录》。《讯问笔录》是刑事诉讼证据种类之一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的具体体现。故《讯问笔录》将会在案件各个阶段扮演重要的角色，甚至在审判阶段作为定罪、量刑的证据。故为案件能够有较好效果，应对讯问重视。

2.讯问的过程应积极提出意见

尽管讯问大部分情况是一问一答，但需明确即便是认罪的案件，当事人亦拥有辩解的权利，故在进行讯问时，应积极辩解，尽可能说服办案人员，达到在《讯问笔录》中的具体记载有利于自己。

3.认真记忆讯问内容

在讯问过程中，应认真记忆讯问的内容。在案件侦查阶段，由于律师无法进行阅卷，故律师对于办案部门的方向、动态以及对于所存在的事实、证据等，均只能通过与当事人会见沟通获得。在此情况下，当事人应尽可能记忆讯问的内容，尤其是“新内容”以及“旧内容新认定”等情况。

4.认真对待讯问过程中的“附带内容”

在讯问过程中，会存在各样的附带内容，包括《辨认笔录》等辨认类别，亦有物证、书证等需要确认的类别。在此，对于附带内容，可从签名以及不签名的角度进行注意。

对于需要签名的，常见为书证、物证、鉴定意见以及程序性文书，由于此类材料与当事人高度关联，故需尽可能记清其中内容；

对于不需签名的，常见为办案人员出具的相关材料，则注意材料名、性质等即可。

5.签名前需认真核对笔录内容

每次讯问完毕后，当事人均需要在《讯问笔录》中进行签名、按捺指印，在做上述步骤前，当事人应仔细、认真地对笔录进行审查。

如发现与自己所说记载不符、删减等情况，应勇敢地提出，并进行修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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